第二十五章交锋
“何书记,只要你答应放过李中翰,我就答应你一切条件。”我在门外听出,这是戴辛妮的声音。
“呵呵,说这些话有伤风雅,有伤风雅,难道我何某需要通过交易才能跟戴小姐交朋友?“一个浑厚的男中音。
“你能答应吗?”戴辛妮问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男中音爽快地同意了。
听到这句话后,我毫不犹豫地推开这间欧式房门,那一瞬间,除了我之外,另外四个人都惊呆了。
“中翰... ...”反应最快的竟然是戴辛妮。
我温柔地向戴辛妮笑了笑:“背着老公和别人做交易是不对的,以后别这样了,知道吗?”
“中翰,我... ...我... ...”戴辛妮从惊呆变成了慌乱,她身体在发抖,抖得很厉害。
我走上前,轻轻地把戴辛妮搂住怀里:“不用解释,你的话我都听到了,所以,你什么都不用解释,来,你和红玉先离开这里,我要和何书记谈谈。”
我边说,边看向一个五十岁男人,他应该就是何书记,依偎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,虽然她的名字俗了一点,但论起她颠倒众生的容貌和完美的身材,就连章言言,樊约,何婷婷也略逊一筹,直逼唐依琳和戴辛妮,何况她风骚异常,顾盼间,狐媚丛生,特别是她狭长的眼角,哪怕不笑,也能让男人的魂魄难以聚合。
这狐媚的女人就是赵红玉。
连何书记这种官场翘楚都对赵红玉如此迷恋,我这等凡夫俗子更不用说了,虽然不露声色,但我对赵红玉美貌已暗暗吃惊,看向何书记之际,我趁机把身穿薄缕的赵红玉瞄了几遍,看来以后绝对不能以名字的俗雅来判定一个人的相貌,对于赵红玉,不知是不是以前太过关注戴辛妮了?总之,我走眼了。
国字脸的何书记果然是大人物,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,对于突然发生的一切,他没有一丝惊慌,也没有说一句话,只是盯着我,目光平淡,让我觉得他既不怕我,也不敌视我,这是仓促之间,最难把握的状态。惟独那一身肥膘纵横的身体让我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老人罢了。
坐在角落的朱九同就不一样,他如鹰隼般的双目布满了寒光,虽然身体佝偻,还拄着拐杖,但如虹的气势直逼而来,仿佛随时要把我击倒在地,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。
朱九同是危险,可是我知道,我真正面对的不是朱九同,而是何书记。所以,尽管朱九同冷芒如电,但我还是背对着他,而面对着何书记。
何书记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赏,他拍拍身边的赵红玉扬了扬下巴。赵红玉这才从床上拿起一件短短的睡衣披上身上,挡住了玲珑曼妙的曲线,继而慵懒地从大床上滑下,走到我身边,拉着戴辛妮的小手,柔柔地笑了笑:“辛妮姐,我们走吧。”
“不,我不走,我要和中翰一起走。”戴辛妮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。
“走吧,有些事情有女人在,男人就不好谈了,回家煮好饭等我。”我温柔地拍了拍戴辛妮手,偷偷地捏了一下戴辛妮的手心,戴辛妮目光幽怨地看着我,在我一捏之下,她才点了点头。
女人们走了很久,我依然不说半句话,我知道,先说话的只能是领导,何书记是一市之老大,他当然有资格做我的领导,所以我不但不能先说话,连坐也不敢坐,只有站着。
“你是谁?”何书记问我,他穿上了件睡衣,虽然大家都是男人,但衣不裹体,也确实有失体统,何况他的裸体并不雅观。
“我是李中翰,朱总裁的员工。”我微微一笑,不卑不亢。
“你知道我身份了。”何书记点上了一支烟。
“知道了。”我点点头。
“恩,怪不得把屁股对着你老板,看来你是一个识时务者,知道权衡利弊。”
何书记语音和缓,淡定稳重,脸色很平和,一点架子都没有,让我觉得他像一个老师,像一个长辈。换句话说,就是平易近人。
“在何书记面前,李中翰不敢权衡利弊。”我有点惶恐,有时候向强大的对手示弱,并不是窝囊,因为我知道,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何书记可以瞬间把我捏成齑粉。
“哈哈... ...很滑的嘴皮子,恩,我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,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少,但让我喜欢的不多,你也别站着,坐下来说话吧。“何书记发出爽朗的笑声。
我没有犹豫,也确实站累了,找了一张椅子,端坐而下,脸,始终面对着何书记。
“虽然我欣赏你,但如果我觉得你对我构成威胁,哪怕一丁点威胁,我都会除掉你,我有这个能力,你信不信?“何书记的样子不但平易近人,简直就是和蔼可亲,但我总觉得脊背发麻,头悬刀俎。
“信。”我很真诚地点了点头,对于何书记的威胁,我不存在任何怀疑。
“而现在你对我的威胁可不只一丁点,听老朱说,你拿走了一些属于我的东西?“何书记淡淡地问,好象那东西其实并不重要。
“尊敬的何书记,我根本就没拿你任何东西。”我恭敬地回答。
“哦,按你这样说,就存在两个问题了。第一,你在低赖。第二,老朱在撒谎。“何书记有些意外,他想不到我会否认。
“哎,何书记,李中翰肯定在抵赖。”旁边的朱九同似乎对于这样的回答感到愤怒,他急忙插进一句话。
“老朱,等会我问你,你再说可以吗?”一直平淡的何书记突然间,脸上就闪过了一丝恼怒,他冷冷地看着朱九同。
“当然,当然可以。”朱九同虽然心有不甘,但还是谦恭地稳住了何书记。
何书记又把目光转向我:“好了,李中翰,现在只有两种选择,要么是你抵赖,要么是朱九同撒谎,你必须选其一,在你选择之前,你一定要想清楚,如果你撒谎,那么从你撒谎的那一刻起,你就是我的死敌,我将用我所能用的一切手段打击你,你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了。”我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好,我等你的选择。”何书记脸上平淡温和。
“我选择第二。”我冷静地说道。
“李中翰,你完了,你彻底的完了。”朱九同大怒,我这个选择,无疑将把朱九同推上了风口浪尖,他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了,虽然老辣,但还是被我激怒了,嘿嘿,我非常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。
“朱九同,你现在翅膀硬了,我的话你当放屁了。”何书记和蔼的笑容消失了,代之而来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。
“何书记,我... ...我只是太生气了。”朱九同马上意识到什么,他身体一颤,赶紧垂下头。
“老朱,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生气,还是假生气,就算是真的,也要等我问完话,等我同意了你再说话,你明白吗?这已是我第二次警告你了,如果有第三次,一切后果是你很不愿意看到的。”
“何书记,我知道了,不会有第三次了,不会了。”朱九同的脸色已经大骇。
“恩。那么现在就请李中翰说说你的理由。”朱九同显然破坏了气氛,何书记再次问我时,脸上已经是乌云密布,我看都心惊。
虽然心惊胆战,但现在我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,脑子想过了无数个自救方法,但没有一个方法可以行得通,对手是如此强大,我只好破釜沉舟,背水一战了,迎着何书记冷峻的目光,我沉声地狡辩:“首先,我承认进入了朱总裁的办公室,也承认拿走了录像磁带。何书记,你知道我为什么拿走朱总裁的录像磁带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何书记冷冷地说道。
“恩,那我就告诉何书记,因为我知道朱总裁喜欢偷窥,当我知道朱总裁把我和戴辛妮的性爱偷拍后,我就产生了偷窃的念头。那天,我正好知道朱总裁不在办公室,所以我就通过一个密道潜入朱总裁的办公室,但我发现,录像磁带太多了,根本就不知道哪卷磁带是我要的,加上做贼的人心很虚,也不可能在朱总裁的办公室里呆太久,所以我没有找,而是索性全拿走了。”
我看了一眼何书记,接着说:“只是,我并不知道这一大盒磁带里,竟然有何书记的东西。何书记的东西是何等重要,为什么会随便到处放呢?我就猜有两个理由,第一,朱总裁拿来看了,然后忘记收好,第二,朱总裁根本就不把何书记重要的东西当回事,他很随便地和其他录象磁带混放一起,但不管是哪种,责任都应该是朱总裁。所以,朱总裁诬陷我拿走何书记的东西就纯粹是撒谎,他只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,这是极其错误的。“我侃侃而谈,观点明确,道理清楚,官场的人喜欢溯本清源,这是华夏官场几千年来的遗风。
“好了,朱九同,你现在可以辩驳李中翰了。”何书记愣了愣,也没有任何表态,就把目光转向了朱九同。
“我... ...我认为办公室很安全。”朱九同脸色大变,估计现在头大了,因为我的话难以辩驳,他只能尽力减轻自己的责任。
“你认为... ...嘿嘿,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个笨蛋?”何书记笑了,很阴冷的笑。
“啊... ...不是,对不起... ...对不起何书记... ...对不起... ...”朱九同快要哭了。
何书记叹了一口气:“看来老朱你真的老了,KT公司需要改朝换代了。”
朱九同颤声道:“何书记... ...我身体还硬朗。”
何书记拧熄了手中的香烟:“身体硬朗和脑子糊涂那是两种概念,如果要我选,我情愿选一个头脑清醒的人。”
朱九同连忙点头哈腰:“是是是... ...”
何书记从床上站了起来,重新点上一支香烟,吞云吐雾之间,他来到了我的面前,盯着我的眼睛,微微一笑:“既然你是无意拿走的,那就请你把我的东西交出来。”
我深吸了口气,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的决定:“不行。”我这句话一出,朱九同像看个傻子一样看我。
何书记笑了,他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表情,只是奇怪地问:“你很狂妄。”
“不敢,我怎么敢在何书记面前狂妄?我只是明白一件事情。”我一脸平静地看着何书记。
“哦,什么事?”何书记慢慢地躺回了床上,毕竟五十了,刚才的激情让他的体力大大的透支,他需要更多的休息。
“我只知道,何书记所要的录像带根本就不存在,不存在的东西,我想交也交不出来。“我笑了笑,表面我很放松,但内心却紧张得要命,这是一次赌博性的判断,如果判断错误,那我将死翘翘。
“简直就是信口雌黄,这种事情何书记岂能乱说?”朱九同顿了顿拐杖,向我怒目而视。
“朱总裁,何书记没有乱说,乱说的只是你而已。如果我没猜错,我从朱总裁办公室里拿走的录像磁带中,全都是朱总裁偷窥别人隐私的录像。“我笑眯眯地看着何书记。
“你把所有录像磁带都看过?”何书记奇怪地看着我。
“我昨天才拿,要我看完一大盒子的录像磁带,没有十天半月,又怎么能看完。“我笑着回答。
“既然你没有看完,又凭什么说没有我要的东西?”何书记问。
“第一,何书记是何等尊贵的人,怎么可能做这些落人把柄的事情?我认为,何书记不但不会把自己的风流韵事记录下来,就是知道何书记有风流韵事的人也少之又少。如果何书记真的把自己的前程捆绑在别人的手中,那何书记根本就坐不到现在这个位置。“我侃侃而谈,马屁也拍得不露声色,从何书记略为惊讶的表情上看,我对自己的判断越来越有信心。
“说下去。”何书记摆了摆手。
“呵呵,何书记让我说下去,本身就是一个答案,如果我前面所说是废话,何书记一定不会用宝贵的时间来听我罗嗦。“我微微一笑。
何书记愣了一下,没有回答上来,但朱九同就赶紧帮何书记解围:“一派胡言,何书记只是试探你,给你悔改的机会,你却不识好歹。”
我真想冲上去,给这个朱老狗两记上钩拳,再加一记谭腿,唉!谭腿就算了,估计两记上钩拳就要了这老混蛋的命。
“好啦,老朱,让李中翰说下去。”何书记喝住了朱九同,我看见朱九同的老脸上青一下,紫一下,真是淤到了家。
“第二,如果何书记真的丢了如此重要的东西,按朱总裁的话说,那是掉脑袋的事,又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与美人探讨人生?恐怕早已经动用权利资源,把我这个罪魁祸首抓拿归案了,而不是仅仅把戴辛妮找来。“我见缝插针地挑拨朱九同与何书记的关系。
看见何书记没有说话,我笑了笑,也不点穿他的目的就是想得到戴辛妮。
我估计,当朱九同发现自己的录像带丢失后很气恼,于是就将计就计,把戴辛妮骗到别墅来,打着救我李中翰的旗号,恐吓戴辛妮向何书记献身,一来讨好何书记,二来修理修理我,三来,也名正言顺地拿回那些录像带。可谓一箭三雕。
只可惜,天犹怜我的戴辛妮,让我及时赶到,哎!朱九同啊朱九同,我们的交锋才刚刚开始。
何书记脸上果然闪过了一丝阴鸷,他看着朱九同叹了一口气:“朱九同,你失败了。“这可是一语双关的话,一个意思就是愤怒朱九同乱说话,其次就是对这次安排失败,责怪朱九同,何书记也没有想到戴辛妮这块到口的肥肉竟然飞了。
“何书记,这小子满口喷粪,你千万别生气,他在挑拨。”朱九同又怒又怕。
我叹道:“朱总裁,我为什么要挑拨呢?我与你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但你却屡屡陷害我,何书记的录像带根本就不存在,刚才我如果答应交出录像带,那岂不是中了你陷害?到时候我又拿不出何书记的东西,你就可以对我予杀予取了。”
其实这些话,我不但对朱总裁说,更是何书记说,毕竟我与何书记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,他只是看上了我家小辛妮,虽然手段卑鄙,但戴辛妮大美人一个,男人对美女产生觊觎之心,那是情有可原,但朱九同就不一样了,这老东西居然控制着那么多我喜欢的美女,又多次陷害我,我与他之间已经势成水火。
看见朱九同与何书记不说话,我乘胜追击:“我理解朱总裁的心情,他也是为了讨好何书记,但要讨好何书记,可以想很多方法嘛,他这种损人损到骨头去的做法很无耻,很过时的,差点把我们尊敬的何书记陷入不仁不义之中。我李中翰也想讨好何书记,我的方法何书记就一定感觉很舒服,很满意,又不损他人。”
这是一颗重磅炸弹,面对两个强敌的时候,要想化险为夷,最好的办法就是离间,我这颗离间炸弹足以让何书记与朱九同大吃一惊。
朱九同被我连辱带骂戏弄了一番,已经脸色铁青,估计已经气得半死,但他总不能冲上来打我一顿,他也没有这个胆量,听到我挑拨的话,他一时语塞,只好定定地看着何书记。
何书记被我捧得心花怒放,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但眉宇之间已经有了喜气,何况我已经向他表了忠心,打算讨好他,至于我用什么方法讨好他,那才是何书记最关心的,哪里还顾得上一脸委屈的朱九同。
“恩,年轻人行事果断,又不缺仁义,这才是好同志,至于讨好我嘛,我看就不必啦,哈哈!“何书记终于笑了出来,他假惺惺地赞扬了我一番,我暗骂一句:老狐狸。
“其实,我与何书记有渊源,讨好这一说,那是我李中翰没文化,呃,应该说孝敬您才对,不过,我有个绝好的想法只能单独告诉何书记。“我必恭必敬地向何书记暗示,让朱九同滚开。
何书记一脸兴奋和惊讶,他饶有兴趣地问:“与我有渊源?”
“是。”我微笑点点头。
“那说来听听。”看来何书记把朱九同当成了心腹,对于我的暗示,他只是犹豫了一下,并没有让朱九同离开,我发现朱九同那是一脸得色,估计朱九同心里一定在说,我和何书记的关系岂是你三言两语可以挑拨的?
我虽然吃惊,但也是意料之内,于是,我又对何书记说道:“要把渊源说出来,那更加不能让别人听到了,既然现在何书记不方便单独谈,那我改天再向何书记解释。”
我把自己与何书记挂上关系,可以说一举数得,一来消消朱九同的气焰,二来也让何书记对我忌惮,官场的人最讲究溯本清源,溯本清源的意思就是要弄清楚你来历,背景,和关系,别到时候大水冲了龙王庙,自己给自己找麻烦。三来嘛,就是希望我违规操作的事情得到妥善解决。我很明白一个道理,只要何书记这关打通了,一切困难将迎刃而解。
“既然这样,老朱,我有些肚子饿了,你安排一下,弄点吃的来。”何书记还是给朱九同的面子,找了一个让他离开的台阶。而朱九同虽然很难堪,但也无奈地了接过了这个台阶,他应了一声,就悄悄地离开。
朱九同刚离开,何书记的脸上就乌云密布,他冷笑一声:“你与朱九同的恩怨我不想管,更不想知道,但如果我知道你为了消遣朱九同而跟我故弄玄虚,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。”
“我怎么敢?”我恭敬地欠了欠身体。
“好,你说吧。”何书记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。
“何芙是我的好朋友。”我终于把何芙搬出来了,想到这个眼睛如天上星星的大美女,我心里就开心,虽然跟何芙相处的时间很短,但我一想起她就想笑,她既撞了我,又救了我,我真希望她再救我一次。
“哦?小芙是你好朋友?我怎么没听她说过?”何书记显然很吃惊。
“没说过,并不等于不存在呀,再说了,何芙是不是我的好朋友,何书记回家一问就清楚了。“我笑道。
“恩,你能说出小芙的名字,又知道她与我的关系,那么你们的关系应该不错,既然这样,我就不问了,呵呵,这丫头我可好几天不见她了,你有没有见她?”
何书记说起何芙,那是一脸慈祥,这是做父亲的本能,只是最后一句,那还是在试探我,我暗叹这何书记真是厉害,简直就是一只超级老狐狸。
如果我急忙说这几天见过何芙,万一何芙这几天都不在S市,那我撒的谎就撒得不是时候了。我才不上当哩,看了一眼何书记,我摇了摇头:“我也好几天没见何芙了,何书记等会见到何芙,你帮我转告她,我想请她吃个饭。”
“呵呵,等会见不到她,我刚想起,这丫头去香港了,明天才回来,呵呵,你瞧这记性。“何书记苦笑。
我不禁吸了一口冷气,心想,果然不出我所料,这老狐狸弄了一陷阱让我跳,幸亏我老实说,不然后果就严重了,哈!人老实点,就有福。
“呵呵... ...”我和何书记相视一笑。
“竟然大家有渊源,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,中翰有什么好主意就直说吧。”
一笑之后,何书记连称呼我的口气和名谓都不一样了。
我清了清嗓子,恭敬地说道:“听说市政工程马上就要动工了,做为生活在S市的一个外地人,我有义务为这工程送上一点爱心,一点帮助。”
“哦。这很好嘛,你可以到市政府秘书处咨询这方面的规定。”何书记很耐心地听我说一大堆废话。
“恩,但我这点爱心不小,希望能通过何书记这层关系,特事特办。”我笑眯眯地看着何书记。
“哦,不小?”何书记眼里泛精光,他好象漫不经心地点上了一支香烟,喷出一口烟雾,在烟雾袅袅中,我看到了惊诧与贪婪。
“也不是很多,先期十亿,另外十亿作为后备资金,随时提供给何书记与市政府调动。“我的意思就是这二十亿,一半捐献给市政府,另外一半就白送给这个老狐狸了。
何书记拿烟的手僵住了,他狐疑地看着我,问:“你在开玩笑?”
“我可不是疯子。”我淡淡地回答,心里却是乐开了花,看来何书记并不知道我赚了一大笔钱。如此说来,朱九同一定隐瞒了何书记。
“恩,你看起来不像疯子,但我想知道这笔资金的来历。”
“放心,是我的钱,是我赚的钱,很干净。”
“你的钱?我难以相信。”
“是啊,两天前我也不相信,但现在我确实有,我炒期货,大赚了一笔,一共赚了三十亿,只是朱总裁见钱眼开,想霸占这笔钱,所以他就想方设法地陷害我。我打算把其中二十亿拿出来,另外十亿我也用一半去救人,剩下的就不多了,等何芙从外地回来,我想替她买一辆好点的车,她那辆甲壳虫也太寒碜了点。”
“哈哈... ...那你也太小看小芙了,如果她想要,什么豪华的车没有?不过,她如果肯接受你的礼物,就算你有本事,哈哈... ...二十亿,我还是不相信。”
“我知道何书记不相信,这不重要,你把朱总裁找来一问就知道了。”我笑道。
“恩,他没有把这事情告诉我,嘿嘿,一个人忠不忠心,从这点上就看出来。
“好,我马上找他来。”何书记扔掉了烟头,用手机给朱九同拨了一个电话。
等何书记放下电话,我才笑眯眯地站起来告辞。
“怎么?要走了?”何书记很意外。
“是啊,等会朱总裁来了,何书记你亲口证实这笔钱是不是真的,是不是有三十亿就可以了,至于这笔钱具体怎么安排,那就劳烦何书记想一想了,我只有三个条件。”
“三个什么条件?你说。”何书记兴奋地问我。
“第一嘛,戴辛妮已经是我老婆了,我很爱她。”我含蓄地先说出了第一个条件。
“哦,哈哈哈... ...好好,我也只是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既然淑女已经嫁人,那我就不能擅越了,中翰你放心,我还怕你向小芙告我一状呢,何况有红玉这个美人,我哪有其他空余精力?“何书记大笑,笑得我满面无光,不过,能得到他的保证,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。
“好,何书记果然是知书达理之人,这第二嘛,我想进入KT公司的董事会,何书记你能不能安排一下,当然,我需要的是实权。“我讪讪一笑。
“这没问题,我现在就考虑你替换朱九同这个老糊涂,他老了,人一老就贪,这次你赚那么多钱,朱九同居然隐瞒我,嘿嘿,不过,要你替代朱九同,我还要问问小芙,如果小芙同意,那百分百没问题。“何书记毕竟城府深沉,他要亲口从何芙口中确定我是否可靠。不过让我意外的是,何书记竟然要我替代朱九同,这不能不让我大吃一惊。
“恩,这样也好。说到何芙,那我这第三个条件就是关于何芙的,我希望何书记安排一次我们三人见一次面,这笔钱的调动和使用,我必须要何芙经手,说实话,我只相信何芙。”
“哈哈,连我都不相信,就相信小芙,看来你们的交情一定不浅,恩,你不相信我,我能理解,我也说实话,我也只相信我这个宝贝女儿。等小芙从香港回来,我马上安排大家见面。“何书记显然很满意我的三个条件。
“好,那我就先走了,免得家人担心。”我恭敬地向何书记躬了躬上身。
“恩,你走吧,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。”何书记好像想到了什么。
“您问。”我笑道。
“刚才在我身边的美人你觉得如何?”何书记问。
“绝代佳人。”我老实地点了点头。
何书记笑了,笑得很怪异,我心里咯噔一下,一个同样怪异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,我带着这个怪异的念头离开了地下室,在地下室出口的地方,我碰见了朱九同,和往常不一样了,我面对朱九同时不再感到畏惧,我什至带着冷笑看了一眼这个老东西。
*********
“不行,不行,我要去看看我哥,都过去两个小时了,他都没回来,我真的很担心。”
“你哥让我先回来,就是不想我给他添麻烦,放心,再等会,你哥说回来吃饭的,六点以前他再不回来,我们一起去找他。”
“是啊,小君,你听辛妮姐的。”
我刚回到家,还没有把房门打开,耳朵就听到房门里传出一片唧唧喳喳的吵闹声,当然,声音最大的,嚷得最厉害的就是小君,她嗲嗲的声音我就是耳朵聋了也能听出来。
“吃水果喽... ...”我提着一大篮子的新鲜水果走进了家,在三个大小美女惊喜地注视下,我从篮子里拿出葡萄,石榴,香蕉,芒果,草莓,甜橘... ...
“估计就我喜欢吃草莓,嘻嘻。”樊约也不知道是看着我笑,还是看着草莓笑,她第一个开口说话。
“小樊,你错了哦,我和小君也最喜欢吃草莓。”戴辛妮温柔地看着我,我看见她眼里泛着泪花儿。
“哼!我想喝汤。”小君大声嚷道。
“放心,今天大家都有汤喝。”我变戏法似的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各种熬汤的食材,有水鱼,海参,禾花雀。这些东西,都是回来的时候特意跑到海鲜市场买的,今天我要感谢一个人,这个人就是樊约。
“我... ...我有份吗?”樊约小声问。
我笑了,戴辛妮笑了,连小君也咯咯地笑了。
樊约脸红红的不知道说什么好,她犹豫了一会,干笑了一下:“我开玩笑的,晚上我要回家吃饭,时候不早了,我也该走了。”
“樊约姐姐,如果我没猜错,我哥一定是特意熬汤给你喝的,你怎么能走?”
小君笑眯眯地看着樊约。哎,看来知我者,小君也。我就纳闷,小君是怎么猜到我的心思?难道她真的是我肚里的蛔虫?
“特意熬汤给我喝的?”樊约吃惊地看着小君。
“恩。”戴辛妮笑着点了点头,她拉着樊约的手,动情地说:“谢谢你,小樊,要不是你,今天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。”
“辛妮姐,你平时那么关照我和言言,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,你怎么那么客气?我刚好和婷婷逛街,还是婷婷先看见了你,我这才发现你一边哭一进总裁的车子,我... ...我就跑来这里了。“樊约有点不好意思。
我心中一热,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反正真挚的东西,我都觉得是美好的,看到三个大小美女如此真挚,我感动得一塌糊涂,趁着眼泪没流出来,我赶紧做饭熬汤去,免得让几个女人看见我眼红红的,觉得我不像男人。
都说两个女人一台戏,三个女人成集市。这句话不错,我是在一片吵闹声中完成了所有的饭菜,只是熬汤需要时间久一点,不过,一品花雀海参汤的香气早已经飘满了小屋子,同样,吵闹和开心也飘满了小屋子。
吃饭的时候,有三个笨蛋同时向樊约的碗里夹菜,很快,樊约就发现她面前的小碗里,菜已经堆积如山,唉!这难为了樊约,文静秀气的樊约哪好意思大咀大嚼?她瞪着满满的一碗菜,竟无从下口,快愁死了。
哈哈哈哈哈哈哈... ...
樊约发傻的样子,当然引起了三个笨蛋的大笑,结果樊约也笑了,哎,这情景,如果让一个外人看见,这个人一定会认为我们这间房子里住着四个神经病,因为只有神经病才不停地笑。
也许这顿饭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开心的,也是吃得最慢的,大家都吃得慢,没办法,心情好,就话题多,加上饭菜可口,又有好汤,当然吃得慢。对于我来说,光看三个大美女就花掉了我大半吃饭的时间,我是吃一口看六眼,每个美女看两眼,结果眼都看花了,肚子还没吃饱。
难得小君与樊约很投缘,也许是年纪相仿的缘故,她们的话题特别多,当然,都是窃窃私语的那种,也不知道她们说什么,时间过得真快,夜深了,樊约要回家,虽然小君和戴辛妮极力挽留樊约住一晚上,但樊约还是坚持要走。
送樊约回家的重任就很自然落在我肩上,我成了护花使者。
踏在晚风吹拂的街道上,我和樊约慢慢地走着,街上行人已经稀少,惟有漫天的星星和皎洁的月亮与我们同行。
一辆出租车经过,红色的空车提示牌告诉我和樊约,此车可以载客,但我和樊约都没有出手拦出租车,我心中一动,看向樊约,樊约也看向我,突然间我们都笑,我是微笑,樊约却笑得很羞涩,她低下了头,好象在数着脚下的步数。
我靠近了樊约,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,樊约很温柔,她任凭我把五指交叉到她的指间,紧紧地相扣起来。
“小樊,谢谢你。”
“你烦不烦啊?这话你已经说了六十遍了,加上辛妮姐和小君,快有一百遍了,我只... ...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,你再说,我就生气了。”
“好,我不说了,那做总可以吧?”我深情地看着樊约。
“做什么?”樊约奇怪地看着我。
“当然是做爱做的事情了。”我一把抱住樊约,吻上了她的嘴唇。
“恩... ...恩... ...”娇小的樊约被我抱离了地面,她只好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,只是她的嘴唇像有胶水一样,不愿意与我的嘴唇分开,这是浓情的缘故,我感觉出来了。
道路边一个黑暗的草丛里,樊约发出了一阵阵销魂的呻吟,她扶着一棵大树,用力地向身后耸动她的臀部,寂静的四周里,除了虫鸣和呻吟声外,还有一种声音,一种“吧唧,吧唧”的声音。这种声音与樊约的呻吟相铺相成,吧唧声越大,呻吟声就越大,到最后吧唧声密集的时候,呻吟声变得尖细而绵长。
终于,吧唧声停了,呻吟声也随即停止。
一阵晚风吹过,把树叶吹了一片响,也吹起了樊约的短裙,短裙下,一条雪白的玉腿挂着长长的水珠,水珠越喷越多,最后倾泻而下,沾湿了我的裤子,也浇灌了这棵和我一样幸运的大树。
“小樊,你爸住院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辛妮告诉我的。”
“恩。”
“你爸的医疗费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你爸就是我爸。”
樊约没有说话,她在哭泣。